“双一流”建设是实现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统筹发展的有效路径，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依托。为协助省人大常委会听取和审议省政府《关于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情况的报告》，推动我省高校学科建设发展，提升在国家“双一流”建设中的竞争力，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四川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省人大教科文卫委决定开展“双一流”建设专题调研。教科文卫委调研组按照工作方案，听取了教育厅工作汇报，委托教育厅向各高校收集队伍建设、科学研究、人才培养、社会服务、经费保障等“双一流”建设相关数据材料，并赴陕西省和省内部分高校开展了实地调研。现将有关情况报告如下。
一、四川“双一流”建设现状
（一）基本情况
四川省有普通高校137所（含6所部属），其中8所高校14个学科进入国家第一轮和第二轮建设名单，入选高校及学科数分别在第一轮居全国第4位和第8位，在第二轮居第4位和第9位。按照国家“双一流”建设决策部署，我省结合实际创造性开展省属高校学科建设。在第一轮建设中，从全省25所研究生培养高校中遴选11所高校22个学科纳入四川省“双一流”建设名单；在第二轮建设中，按照Ⅰ、Ⅱ、Ⅲ类对建设学科进行布局，从全省52所本科高校中，遴选39所高校162个学科纳入建设名单。
（二）主要做法与成效
1.四川“双一流”建设的主要做法。按照国家“双一流”建设总体要求，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将“双一流”建设作为系统工程，纳入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出台《四川省人民政府统筹推进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实施意见》，围绕建设一流师资队伍、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提升科学研究水平、传承创新优秀文化、推进科技成果转化等“五大建设任务”，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加强和改进党的领导、以章程为核心完善高校内部治理结构、以收入岗位职称为内容的人事制度改革、以依法自主办学构建社会参与机制、以提升国际影响加强国际交流合作等“五大改革任务”全面深入推进。一是主动对接国家“双一流”建设战略部署，争取国家层面更大支持。积极向上争取资金支持，至今累计争取到“双一流”建设中央财政资金63.73亿元。签订《教育部 四川省人民政府共建四川大学等8所“双一流”建设高校协议》与教育部联合开展省部共建，进一步提升四川“双一流”建设质效。二是持续加大“双一流”建设省级财政专项投入和配套政策支持，截至2024年，省本级财政专项经费支持达到47.5亿元，全省各级政府部门统筹支持资金累计超130亿元。三是推动地方政府全面参与“双一流”建设，成都市与8所“双一流”建设高校全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累计投入近70亿元，推进高校学科科研优势融入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建设，推动成果就地转化。
2.四川“双一流”建设取得的成效。一是科研及成果转化引领能力显著增强。全省高校牵头获国家“三大奖”7项，国家科技奖励9项，突破一等奖；四川大学、电子科技大学、西南交通大学、成都理工大学、四川农业大学5所建设高校9项创新成果入选2023年度四川十大科学进展榜单。全省高校建成研发、转移机构、转化服务等产学研合作等国家级和省部级科技创新平台652个，为社会提供“四技服务”10594项，合同金额48.4亿元；实现科技成果转化1718项，转化收益达到15.6亿元，有力支撑四川优势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二是带动学科建设高质量发展作用明显。在国家第五轮学科评估中，获评A类的学科相对第四轮增长了56%；在学科国际可比领域，进入世界高水平学科行列的高校和学科分别从建设初期的4所高校26个学科增长到目前的19所高校107个学科，分别增长375.00%和311.54%。三是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支撑成效凸显。2016～2023年，全省博士硕士学位授予高校和授权点从建设初期的21所、710个增长至目前的24所和914个，分别增长28.73%和14.29%；研究生在校规模从2016年的9.24万人增长至2023年的16.70万人，增长81.17%。8所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共有博士学位授权点142个、硕士学位授权点240个，在校博士研究生18195人、在校硕士研究生125356人，在全省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中发挥主力军的作用。
（三）国家“双一流”建设最新要求
1.淡化高校身份，聚焦学科内涵建设。“双一流”建设旨在增强我国高等教育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促进高校高质量发展，提升办学水平，建成高等教育强国。在新一轮“双一流”建设中不再区分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打破高校身份固化弊端，引导高校有所为有所不为，集中力量办大事，聚焦国家重大需求、关键领域和实质性突破，做强做精做尖，不再追求“大而全”和“层次升级”。要求高校重在建设，立足特色，强调建好建强，突出特色发展、差异发展和内涵发展。
2.突出建设绩效，强化学科调控机制。进一步完善建立学科准入、预警、退出机制。一是对首轮学科建设未达到预期的学科，在第二轮学科建设中，予以公开警示或撤销。其中13所高校14个学科给予公开警示，2所高校的2个学科被撤销，并等额调整为学校更具实力的学科。要求加强整改，2023年接受评价，届时未通过的将调出建设名单。二是部分建设高校根据学校学科建设实际主动调整，将第一轮建设成效不理想的入选学科调整为实力更强、潜力更大的其他学科。其中5所高校对5个学科做了主动调整，如西安交通大学将“信息与通信工程”调整为“控制科学与工程”，成都理工大学将“地质学”调整为“地质资源与地质工程”等。
3.遵照学科目录，规范学科建设口径。根据国家公布的第二轮“双一流”建设高校及学科名单，一流学科的建设口径为国家公布的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规定的一级学科。在第二轮建设中，复旦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8所高校主动将建设学科调整为一级学科，部分建设高校将原在第一轮建设按照国外ESI学科分类标准的学科或自定义学科（如商业与管理、机械及航空航天和制造工程）主动调整为一级学科，如大连理工大学将“工程”调整为“机械工程”、华南理工大学将“农学”调整为“食品科学与工程”，上海交通大学将“商业与管理”调整为“工商管理”等。
4.突出需求导向，坚持质量贡献并重。根据国家第二轮新增和调整的学科名单来看，在参考学科评估结果的同时，更看重新增或调整建设学科的质量与贡献，更加突出要求服务国家战略需求。一是学科评估结果作为参考但非唯一依据。第二轮新增或调整的大部分学科，在国家第四轮学科评估中获得B+及以上评价。但据统计，在第四轮学科评估中的包括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基础医学”、复旦大学的“理论经济学”、同济大学的“管理科学与工程”等20个学科虽评估为A+，但并未被新增列为第二轮“双一流”建设学科。二是更加重视国家战略急需、基础学科。部分学科即使在国家第四轮学科评估中未达到B+，但作为国家战略急需的集成电路、种业、公共卫生等学科，数理化等基础学科，以及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相关学科，并充分考虑“急需、特色、建优、促强”等要素条件，依然被新增为“双一流”建设名单。如广州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华南农业大学“作物学”、南方科技大学“数学”、上海科技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北京理工大学“物理学”和北京协和医学院“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山西大学“哲学”等（详见附件1）。
二、存在的主要问题与不足
（一）“双一流”建设学科规模不足，与四川建设教育强省、经济强省需求不相匹配
1.“双一流”建设学科总量不足，与四川人口总量、经济总量排位相差明显。我省第二轮“双一流”建设学科14个，全国排名第9，较首轮下降1位。与我省人口总数全国第5、经济总量全国第5的排名分别相差4位。与“双一流”建设学科数排名前五的省份相比，我省总量分别为北京、上海、江苏、湖北及浙江的15.38%、21.88%、29.17%、43.75%、60.87%（见图1）。与中国人民大学（14个）总量持平，低于浙江大学（21个）、复旦大学（20个）、上海交通大学（18个）、南京大学（16个）。而对标陕西省，也存在明显差距。陕西省经济总量全国第14，高校总数较我省少40所，但“双一流”建设学科达20个，全国排名第7。第二轮“双一流”建设中，全国15个省（市）有新增学科，其中陕西新增3个，四川新增数为0。
2.研究生教育规模总量偏小，与国家战略、四川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不相匹配。我省现有研究生学位授予高校24所，其中博士学位授予高校13所（部委属5所、省属8所）；共有学位授权点867个，其中博士161个、硕士706个；在校研究生共有16.7万人，规模居全国第9。在校研究生人数占我省总人口比例偏低，我省每十万人口在校研究生数为199.43人，远低于全国258.75人的平均水平。其中博士生规模占全国3.96%；博士生导师524人，占全国2.88%。省属高校高水平学科数量偏少，博士、硕士学位授权点占全省高校74.58%，但国家重点学科、一流学科在全省占比仅17.77%、28.57%。
（二）学科专业结构还需优化，与国家战略部署、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存在差距
1.学科专业建设同质化严重，优势特色学科高峰效应不明显。一是部分高校存在盲目扩大规模、片面强调增加研究生招生计划等问题，我省普通本科在校生规模排名前10的专业普遍过剩，英语、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在全省普通本科院校布点覆盖面达88%和82%，同质化现象严重。二是学科高峰、学科高原协调发展的格局尚未完全形成，关键领域、新兴交叉学科建设力度不足，与四川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相匹配的学科特色优势不明显。全省国家“双一流”建设学科14个，与全省161个博士点学科、162个省级“双一流”学科总量不匹配，国家战略急需、关键领域学科专业培养的高层次人才体量小。
2.学科布局与产业对接不够，服务国家战略需求能力须提升。2021年，我省三次产业比例为10.5:37.0:52.5，而普通本科专业在三次产业中布点比例为2.0:32.5:65.5，对第一产业的发展支撑力度严重不足。与我省电子信息技术、新材料技术、生物与新医药技术、资源与环境技术等重点发展领域结合不够紧密，主动对接“一带一路”建设、长江经济带发展、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等国家重大战略，服务和融入新发展格局提供专业化人才支撑的能力不强。如全国平均2400万人口布局1个临床医学一级学科博士点，而我省9100万人口只有1个点。且我省作为国防军工大省、国家战略大后方、钒钛资源富集区、多民族大省，全省学科布局中军事学科为空白，一流学科建设梯队中没有钒钛材料和民族学科。
（三）科研创新人才培养存在短板，“双一流”建设成效有待提高
1.高水平人才队伍引育面临瓶颈。随着国家“双一流”建设的持续推进，各省份、各高校之间高层次人才的争夺不断加剧，我省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已显滞后。虽然近年来，四川突出战略科技人才引育工作，持续完善服务保障，改善科技人才发展生态，取得了良好成效。但部分高校在高层次人才的引育、评价、管理、激励等方面政策与举措存在不足，且受四川地处西部，在地理条件和人才待遇方面与中东部地区相比存在差距的因素影响，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面临“难引进、难培养、易流失”的瓶颈。与同处西部的陕西省相比，在2021年“两院院士”增选中，四川高校新增3人、总人数为19人，而陕西高校新增6人、总人数已达48人，四川高校院士总量与陕西相差152.63%。
2.从“0到1”的原始创新能力不强。由于资源整合、协同合作、争取外部资源支持方面能力参差不齐，部分“双一流”建设高校有组织科研攻关的机制模式有待完善，高水平科技创新平台建设有待加强，解决重大科学问题、产出原创性、标志性成果的科技创新能力有待提升，承担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重大项目不多，国家级科研奖励较少。以2020年为例，四川省有4所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5项、1所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获国家科技进步奖3项。与陕西对比，陕西省有4所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8项、5所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获国家科技进步奖8项。
3.高层次人才供给能力不够有力。与陕西省相比，在“双一流”建设高校的学科数量、学科等级、高层次人才培养规模等方面，我省还存在明显差距。四川、陕西“双一流”建设高校均为8所，四川省博士学位授权点161个、硕士学位授权点706个，分别较陕西少26.06%、38.75%；在校博士生人数、在校硕士生人数分别少36.14%、18.03%。四川高校ESI前1%学科107个，陕西135个，少17.81%。相关数据见表2。
表2 四川与陕西学科及高层次人才规模对比表
4.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有待增强。部分“双一流”建设高校适应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教育外事管理体系还需完善，对外交流合作风险评估机制不够健全，外事干部队伍专业性不足，预警和处置涉外风险能力还需提升。近几年，虽然来川留学生规模逐年扩大（疫情之前），但是“留学四川”品牌的影响力不够，来自欧美发达国家的优质生源比例偏低，建设高校对国外优秀学生的吸引力有限。高校主动牵头国际重大科研项目较少，尚未深度融入全球创新网络，承担涉及人类生存发展共性问题的教育发展和科研攻关任务较少，国际影响力、国际学术话语权还不够。
（四）省级专项资金投入不足，学科建设考核激励、督导保障机制还需完善
1.学科建设资金支持力度偏弱，较对标省份差距明显。2016-2024年，四川省“双一流”建设专项资金共投入47.5亿。其中“十三五”期间，四川8所高校14个“双一流”学科，中央“双一流”专项资金支持38.52亿元，四川财政“双一流”建设专项资金支持17亿元，仅占中央资金的44.13%。
在省级资金支持力度上，四川省与陕西省比较存在一定差距。2016年至今，陕西省已安排约100亿专项资金支持“双一流”建设。陕西省财政厅根据《陕西省“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建设支持方案》，按照“分层分类+精准支持”的原则，在保持原支持力度不变情况下，新增补助资金按三个层次分类支持高校“双一流”建设：按每个学科每年500万元标准支持已列入国家“双一流”建设学科；按每个学科每年3000万元标准支持有望冲刺下一轮“双一流”建设学科；按每个学科每年2000万元标准支持有发展潜力建设学科。与沿海省份相比差距则更为明显，第一轮“双一流”建设期间，广东省级财政专项支持高达200亿元。
2.激励督导机制有待完善，省属高校主体作用发挥弱。一是部分省属高校学科建设意识淡薄，主责意识缺乏，抓学科建设的主动性不够，积极性不高。对学科建设规律理解不到位，战略规划能力不足，定力不够，导致学校学科建设规划缺失、方向不清、目标不明，投入资金不足，高层次人才队伍力量薄弱，无法集中力量开展学科建设。二是部分高校的内生动力、自主性、创新性不足，主动争取各方资源投入建设的意识不够强烈、思路不够开阔、方式方法单一，还存在“等靠要”的心态，缺乏集中力量单点突破的勇气。管理队伍在思想观念和自身素质上还不能适应学科发展形势，改革意志不坚决、服务意识不到位、推进措施不精准。
三、对策与建议
（一）加强顶层设计，规模梯队建设齐头并进，力争在国家新一轮“双一流”建设中上台阶
1.加大培育国家一流学科增长点力度，制定印发“一学科一策”清单。对标国家一流学科立项标准和国家学科评估指标体系，结合我省优势特色，统筹优选一定数量的学科进行重点培育，聚焦瞄准下一轮国家一流学科增列和学科评估。省直相关权威部门牵头，整合各部门政策和各方面资源，针对各重点培育学科面临的不同困难和问题，制定“一学科一策”清单，集中精力、人力、财力重点推进，确保四川“双一流”建设上位不掉队。
2.加强省级统筹规划，分层分类构建有梯次的省级学科体系。制定全省学科建设与优化布局规划并纳入全省教育改革发展中长期规划，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结合四川省经济社会发展需要，明确总体目标、战略布局和发展步骤，梳理全省各学科高峰、高原及高地的层次和定位，厘清部委属高校、省属高校学科建设的整体思路，构建涵盖基础学科、主干学科和支撑学科的有梯队有层次的学科体系。
（二）精准规划布局，对接国家战略与社会发展需求，在培优育强扶特上形成四川效应
1.完善省级一流学科分类和遴选办法。制定省级一流学科建设指导性遴选方案，明确学科建设口径和范围，强化四川特色，指导省属高校差异化发展、克服同质化竞争，在特色上聚力发展。分类遴选能支撑我省特色领域或行业发展且具有一定优势的学科，适度增加省级“一流学科”数量，力求在下轮竞争中取得主动。
2.加大新兴学科布局力度。建立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引导机制，实施建设培育计划，重点支持部分新兴交叉学科申请新增博士学位授权。引导督促省属高校布局社会需求强、就业前景广、人才缺口大的应用学科专业，大力发展“新工科”“新农科”“新文科”“新医科”，以现代产业学院、特色示范性软件学院和未来技术学院等项目建设为抓手，优先设置一批前沿、新兴、交叉的学科专业。
3.强化高校学科建设服务国家战略和产业行业需求的贡献能力。省直相关部门结合全省发展规划重点任务，大力引导省属高校结合自身办学特点和区域特色优势，对接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聚焦我省“5+1”现代工业、“4+6”现代服务业、“10+3”现代农业等产业发展特征，根据产业转型升级发展需求优化学科设置。
（三）深化教育改革，聚焦人才培养根本任务，落实教育强国与“双一流”建设本质要求
1.聚焦立德树人，健全高端人才引育机制。建立省市领导联系高峰学科和学科高端人才制度。搭建人才对接平台，支持和率领我省高校定期赴全球顶尖高校、全国知名高校、企业等，开展省情、校情和政策宣讲，集中发布最新引进人才需求和政策。依托“天府峨眉计划”“天府青城计划”等高端人才计划，对学科建设人才引进培育给予倾斜支持。
2.强化原始创新，加快提升科研水平。一是引导高校以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为导向，找准破解“卡脖子”问题的关键突破点，充分发挥科研平台作用，集聚科技、学科、人才综合优势，加强基础研究和关键技术突破。二是瞄准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发挥学科、团队的集群优势，推动高校内部科研组织模式和结构优化，开展有组织科研活动，抢占科技创新战略制高点，加快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三是进一步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探索建立创新容错机制，改革评价体系，建立以实际贡献为导向的评价机制，大力弘扬科学家精神，着力打造健康的学术生态，以开放包容、追求卓越大学创新体系，促进原始创新，不断激发科技创新活力。
3.聚焦根本任务，加快国家急需高层次人才培养。一是充分发挥高校在基础学科人才培养中的主力军作用，加快推进基础学科深化建设行动，引导、支持高校加强对基础学科建设规划，进一步夯实基础学科建设，稳定支持一批立足前沿、自由探索的基础学科，加强数理化和生物等基础理论研究，联合科技厅探索推动成立“四川省基础学科研究中心”。根据基础学科特点和创新发展规律，实行建设学科长周期评价，为基础性、前瞻性研究创造宽松包容环境。二是深入贯彻落实九部委联合印发的《工程硕博士培养改革专项试点方案》和教育部《卓越工程师产教融合培养行动方案》，指导、督导高校做实产教融合，完成好新时代卓越工程师培养的重要任务，全面深化工程硕博士产教融合培养改革，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三是进一步调动高校和企业两个主体的积极性，在设计人才培养目标、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实施培养过程、实行校企“双导师制”等方面发挥好两方面的合力，注重培养学生的科学基础、工程能力、系统思维和人文精神，
4.深化国际合作，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一是进一步建立健全建设高校外事管理体系，积极参与国家公派出国留学项目和“西部地区人才培养特别项目”，加快“双一流”建设高校师资队伍国际化建设步伐。二是加强人才培养的国际交流。聚焦世界科技前沿和国内薄弱、空白、紧缺等学科领域开展高质量中外合作办学，提升学科建设水平。三是做强“留学四川”品牌，打造更具国际竞争力的来川留学教育。四是鼓励建设高校积极参与国际重大议题研究，主动设计、牵头发起国际大科学计划和大科学工程。
（四）加大资金投入，完善评价考核激励督导机制，切实发挥省属高校的主动性积极性
1.构建多元投入保障机制，引入社会力量助推学科建设。争取持续稳定加大支持力度，力争“十四五”期间，省级财政投入稳定在每年8亿元的支持额度；创新经费筹措模式，每年可发行不低于30亿元的省级学科建设专项债券；完善地方政府参与高校建设的制度规则，打通其参与省属高校学科建设的制度壁垒；推进“放管服”改革，完善法治环境，针对高校科技成果作价入股企业等设置好 “红灯”及“绿灯”，让相关合作方有明确的预期，推动高校与社会资本建立稳定可持续的合作模式。
2.完善评价考核激励机制。建立省直相关部门落实学科建设政策的考核机制，将其纳入绩效管理和干部评价的重要内容。完善省级一流学科考核评价机制，建立常态化监测、多元化评价、动态调整、退出、问责机制。健全基于学科内涵的过程评价体系、基于学科建设成效的绩效评价体系、基于学生毕业后跟踪的社会评价体系和基于合格评估的学位授权点动态调整体系等科学合理的学科评价体系。加强省直相关部门监督职能，落实高校学科建设主体责任。教育厅加强督导检查，引导各高校牢固树立学科引领发展理念，切实提高各省属高校主要领导责任意识，压实书记、校长学科建设第一责任人职责。
3.扩大高校人事自主权，改善高校内部学术管理。大力破除“五唯”，完善高校人事管理、人才多元评价、收入分配等办法，以重大任务为牵引，在人事管理制度上做好存量调节。指导各高校创新学科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建立健全科学的项目负责制和目标管理模式，形成有利于跨学科合作与学科交叉融合发展的内部管理环境。
附件
调研组成员：唐文金、黄 勇、陈朝先、
廖 飞、周明举、钟柯昱、欧胜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