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这是纳博科夫在《洛丽塔》小说中的开场白,也是所有洛丽塔病患者的醒世名言。小说用了磁性的语言极其声色地讲述了一个叫亨伯特的中年男人着魔诱骗一名12岁的少女洛丽塔的故事。亨伯特在少年时曾爱上一名叫安娜贝尔的女孩,但不幸的是那女孩患伤寒病夭折了。此后带着美好的幻像情感低落的亨伯特“恋童成癖”,将他躁动的欲火寄放在9至14岁的未成年女性身上。亨伯特为了接近洛丽塔,他假装与其母亲结婚,再千方百计占有她。小说中对亨伯特的病态心理和洛丽塔的少女特征精雕细微,不啻为一部经典的精神病学著作。但如若推广,其中蓄意的肉欲,非理的追求和不伦之爱对那些内心虚弱的人来说可能会滋生出一种“洛丽塔病”来。
“洛丽塔病”既属虚构又挺现实。在现实生活中,不管我们承不承认,它始终暗藏在我们背后,一旦露脸,必将招来一场灵魂的宣判。中国人患了一种“洛丽塔”病,可能自己还不知道病情。海南的陈在鹏事件,靖县三锹中学潘某猥亵女童事件,永城市的李新功事件,阆中市蒲某强奸10岁女儿事件,以及更多的校园性侵案和留守儿童性侵犯事件,这些无不表明中国人患有这种病的严重性,想我们的下一代在学校天天念着文明、素质、创卫、中国梦这样的字眼,有时还把它们写进作文当中,甚至当歌唱,他们是那样的尊敬和信任他们的老师和校长,可是,他们的有些老师却挪用这份信任,亵渎这份信任,奸污这份信任。一个社会如若像陈在鹏这样的校长多了,那我们还指望我们的学校能素质出什么居里夫人或袁隆平式的人物来?只怕学生能不能把路走正走完整都是一个问题。中国素质教育都20多年了,却迟迟未见创新枝上发芽,教育树上结果,相反,在那片如诗如画的花园地带却是一桩桩丑闻如雨后春笋般头露尖尖角。据媒体报道,从5月8日海南万宁的“小学校长开房”事件到5月27日短短20天的时间,在中国竟发生了至少8起校园性侵案,这还仅仅是媒体曝光的,至于还有多少没有公开的“丑陋”不得而知。其实不知道好啊,至少不揪心,不必乱吐唾沫星子。什么是素质教育?素质教育绝对不是靠发羊癫疯做做样子,抑或多办几个兴趣班多提高升学率便能提升。也不是多几个人在舞台上一站,就证明咱中国人的素质高。再说李新功,身为河南永城市副秘书长、副办公室主任,为民作主未见他有寸功,但他却经常化装成“特工”,开着一辆“黑车”卧底在一些学校附近,以不同的身手强奸14岁以下少女11名〈立案的〉。对这样的病态父母官,用衣冠禽兽、道貌岸然、天理难容、罪该万死之类的词去痛骂他,能怎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从别的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张新功,赵新功或刘新功来。诸如此类的丑事多了,作为一介草民最好沉默是金,守着自身一块玉图个清静为妙。但说到此我还想说一个小故事。秋瑾是人人皆知的巾帼英雄,她生前是一个“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这样有担当有抱负的人,当她嫁给曾国藩的表侄子王廷钧为妻后,曾多次劝夫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有次她又对丈夫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要好好读书为将来强国御侮的大业着想。可谁知他的丈夫没好气地回应她,朝廷都只能割地赔款,委曲求全,我们这些“匹夫”有屁责?对丈夫的丧气话,不惜女儿身一心报国的秋瑾听来当时只差没气得吐血了。秋瑾只是一名乱世时期的女子,现代的我们大都成不了秋瑾,当然今日中国也未沉沦到当年割地求和的地步,相反,有许多数据证明,我们中国在世界的地位不可小觑。但不可小觑并不代表人家不敢侵犯。边境纷争,新疆恐怖分子作乱,官场腐败,教育体制僵化,信仰缺失造成的道德整体滑坡,毒食品泛滥市场,儿童受侵犯等诸多的病症无不报警——中国这个大病号病情严重,急需到了做手术的地步。
先治病,再做梦。今日中国梦要做,不过尽可以将半径缩小一点,脚步缓一点,而不是这样急火攻心沸沸扬扬嫌地球不够热闹似的,它尽可以抽取一点时间来关心一下自己内心的疾病,关心一下我们的儿童和青少年的健康成长,让他们看到老师像个老师,家长像个家长,为官者尚有人性。而不是意识不全手无缚鸡之力沉默在恐惧和无望的海底。
中国人患了一种“洛丽塔“病,洛丽塔本是纯洁美丽青春的象征,却被我们当中某些人玷污了,当人类作为人的部分毁掉,剩下的究竟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