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著名作家王蒙登上金沙讲坛,探访安仁魏明伦文学馆,给成都带来了一阵文学关注。2月25日,王蒙在成都做了“语言的功能与陷阱”主题演讲。而就在前不久,王蒙新作《烦闷与激情》已被杂志选载,有评论认为,“完全迥异于以往的文风,新奇的语言风格更像是一个年青作家。”王蒙为什么能不断创新?演讲开始前,王蒙接受了记者专访。 □本报记者 黄里 记者:网络新词汇不断出现,这是语言发展的趋势吗? 王蒙:我上小学时,大家就喜欢说“神马”,这只是一种轻松的替代,没有多少人去在意是不是规范。网络词汇参差不齐,大部分都没有更高的价值,最多是改变一下说法,恶搞一下,不会成为主流,更不应该因此对文学失去信心。比如,将喜爱旅行的朋友写成驴友,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和意义,如果大家用来轻松也无可厚非。 记者:《烦闷与激情》即将出版,这本小说是在什么创作状态下完成的? 王蒙:我也很入世,积极投入社会生活。我也很关注体育,虽然我本人的身体条件并不是那么好,冬奥会时,我有时一连看上三五个小时。我还喜欢学习语言,对数学,对逻辑,也特别有兴趣。尤其是对各式各样的人感兴趣,我愿意知晓人们的各种情况。对文学作品的兴趣也不只是一面,既喜欢伤感,悲哀的东西,也喜欢幽默,滑稽的东西,有些人认为我是一个把什么事儿都能调侃的一个人,有人觉得我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所以我有好几支笔。 记者:有人说中国人的青春期特别短,容易被现实压垮,您怎么看? 王蒙:谁的人生没有压力?我觉得理想战胜不了现实时,就是写小说的好机会。在小说里,既可以写现实看到的东西,也可以写你的理想、幻想、梦想、感觉和虚构的东西。 记者:当年您的《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放到今天算得上官场小说吗? 王蒙:我不接受“官场”这个词。我比较理想主义,很多作品都写过各式各样的工作干部,但是我不是把他(她)作为官员来写的,是把他(她)作为人来写的,或者是作为在现实工作中感到困惑、矛盾,甚至也沾染了坏的影响的人来写的。所以,我写的东西和现在所谓的官场小说大异其趣。 明天:王蒙开讲传统文化 与2月25日在大学校园解读网络词汇与文学创作相异,2月27日,成都图书馆的讲座中,王蒙将把视觉切入传统文化,就道德的认知与变迁话题,与观众进行讨论。 王蒙在最近一篇文章中认为:极端批评的声音,阻挡不住大众化、海量化、多样化的文艺生活。 全世界影响最大的舞蹈家,过去我们知道是邓肯,现在是鸟叔,文化会不会被平庸淹没?我们这一代人留下的文化遗产难道只是电视小品、手机段子?明天,王蒙的现场演讲或许能回答这些问题。正如“巴蜀鬼才”魏明伦撰文指出的那样,“王蒙说哲学,用的不是理化性语言,用的是文学的语言,普通人也听得懂的语言。” 位于川音绵阳艺术学院的“王蒙文学艺术馆”预计今年4月开馆,王蒙给四川带来的文化影响还在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