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桃花迎风怒放,娇盈盈欲对人语;鸟雀的鸣叫在久违的暖风中此起彼伏,像在歌唱新生活的开始。 这是北川县城废墟上的春天景象。新生,永远是春天的主题。 离北川县城废墟大约23公里的安昌河两岸,在机器的巨大轰鸣声中,大规模的拆迁和建设已经开始,一座新的北川县城正在孕育。“5·12”汶川大地震中似乎中断的北川血脉,在这里以新生的方式得到传承和延续。 没有什么能够摧毁这片土地的希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人们对于明天的追求。这是一个关于浴火重生的春天的故事。 从最痛苦的心灵,迸发出最坚韧的力量。“受灾群众志愿者”以令人感动的方式显示着坚韧和善良 “受灾群众志愿者”绝对是一个能够让你感动得落泪的群体。 在绵阳永兴板房区“5·12”汶川大地震完美春天志愿服务总站,我们见到了“受灾群众志愿者”杨建芬——北川县城的一位在地震中失去了女儿的母亲。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和其他志愿者一起,正在整理要送到禹里幼儿园的棉衣和袜子,尽管蜡黄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但她依旧不停地忙碌着。 和她一起工作的人告诉我们,在寻找女儿的中途,她和丈夫在废墟中救了一个小伙子,此后她就加入了志愿者队伍,从去年5月底至今,她救过人,煮过大锅饭,尽管家里的丈夫卧床不起,她现在还在救助孤寡老人和孤儿。 在志愿者服务站里,这个40多岁的妇女喜欢孩子们喊她“杨妈妈”,看着孩子们在她旁边玩耍打闹,她也会开心地手舞足蹈。杨建芬的话不多,常常默默地蹲在屋角,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反复端详,这张照片上拥抱着的两个人,就是她和女儿。地震发生后,她从废墟中唯一扒出来的,只有19张照片和一套羌族服装,被她小心地珍藏着。她告诉记者,就在出事的前一天,这个16岁的孩子还在给妈妈打电话,祝她母亲节快乐。 “过年了,还有很多没妈的孩子,失去亲人的老人,趁着我现在身体还好,我想多帮助和我一样的人,把对女儿的爱传递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活着有意义。”这位“妈妈”说。 这是一种怎样坚强的心灵!不仅无言地吞咽着苦痛,而且还释放出助人的温暖。 “奶奶回来看你了,我的娃!” 在北川县城废墟上,轻轻的一声叫喊,深埋的伤痛被再次掀起。 一场大地震,不仅摧毁了“受灾群众志愿者”刘明芳的家园,还夺走了她的6位亲人,她女儿全家、年仅6岁的孙女和父母。 “当我被困在山上两天两夜,几乎绝望的时候,因为想到大山外面的北川县城里还有我的孙女和女儿,我咬着牙挺了过来。”刘明芳噙满了泪水,颤抖着说。经历生死劫难后,她终于爬了出去,被送到医院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人早已离去。 巨大的痛苦,使刘明芳数度冒出自杀的念头,在老伴和儿子的悉心照料下,她绝望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据统计,绵阳“5·12”汶川大地震完美春天志愿服务总站的100多名全职志愿者中,60%以上的都是受灾群众。“受灾群众志愿者”的足迹遍布北川、青川、都江堰等地震灾区。 从最触目惊心的废墟上,生长出最强劲的力量。在灾区永久性农房建设中,鲜红的党旗高高飘扬 冰冷的废墟旁,奇迹般地生出一幢幢永久性农房。 一个党支部就是一个战斗堡垒,一名党员就是一面旗帜。在这个春天的记忆里,党员干部就是重建的“主心骨”。 “当干部在任何时候都要起带头作用,党员就要有党员的样子。”新进村委班子的王力军,作为钟福村第一家启动永久性住房建设的农户,利用本地木材、石材和废物修建的穿斗结构房屋,每平方米造价360元左右,从备料到完工不足1个月,不仅成本低、周期短,而且也能满足抗震需求。在他的带动下,全村89户重建户房屋主体工程已经完工。 小坝乡是地处北川羌族自治县西北的偏远乡镇,受唐家山堰塞湖影响,交通受阻,运送救灾及灾后重建物资得绕行平武、松潘、茂县,再经禹里进入,行程达700多公里,灾后重建物资运输成本高,砖房修建极为困难。 为了保证受灾群众早日建好住房,小坝乡党委、政府因地制宜,利用山区木材丰富这一优势,由各村党支部、村委会组织村民主要以穿斗木架结构的吊脚楼为主重建农房。 永久性农房建设中,基层党组织互动共赢,主动性和创造力得到充分发挥。绵阳市游仙区游仙镇申家村和观太乡简家店村,在鲜红的党旗下结成了灾后重建的互助对子,优势互补,加快发展。游仙区“党建富民、城乡互动、重建家园工程”全面启动。首次在联合党总支参加组织生活的两村80余名党员组成义务服务队,将申家村运来的5万匹红砖,卸到了简家店村建房农户的工地上。 机关干部“下沉”,现场蹲点,为群众解决了最实际的困难。 春节前,两辆满载着红砖的拖拉机,开进了江油市贯山乡二村的一处建房工地,村民仇师游高兴地迎了上去,感激地说:“幸亏有城里下来的干部帮着联系材料,不然我的房子还不晓得啥时候能修起哦。” 推土、搅拌、吊运,眼前是轰鸣的机器;搬砖、运砂、砌墙,到处是忙碌的人群。北川陈家坝乡红岩村和金鼓村,曾因地震被水淹、土埋,原本平静的山乡,如今重建热情高涨。村民钟华站在自家的屋基旁,擦着脸上的汗珠子说:“多亏了工作组的同志帮忙,按这个速度,过年前搬进新房应该没问题。” 把悲痛埋在心底,把责任扛在肩上。在永久性农房建设中,党员和干部就是中坚力量,党组织就是“顶梁柱”,鲜红的党旗高高飘扬。 从新生婴儿的啼哭中,传递出最美的希望。新的生活在困苦中顽强地扬帆起航 在响亮的啼哭声中,2009年2月14日,崇州市妇幼保健院4楼57床,一个7斤2两的健康男婴呱呱坠地了。这是地震后列入计生部门允许再次生育人员档案,重新孕育出的第一个小生命,在灾区,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为此湿润。 婴儿的母亲、40岁的高龄产妇羊霞脸上挂着笑,眼里却盛满泪水。在汶川大地震中,她那19岁的女儿不幸遇难。 孩子的降临,不仅标志着一个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亲,战胜了悲痛和绝望,迎来了新的生命;也象征着灾区的人们,正一步步地走出地震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接续着生活的希望。 北川县擂鼓镇32岁的付明会在地震中失去了丈夫,与11岁的女儿相依为命。地震后半年,她每天都要对着丈夫的遗像以泪洗面。冬天,付明会在朋友的劝说下,终于走了出去。跳舞时付明会认识了李华云。李华云的妻子也在地震中遇难。相同的际遇,让两个孤单的人多了一分亲近,渐渐地,两颗心靠在了一起。2009年2月16日,付明会和李华云在板房里计划着婚事:先办证,等重建的房子修好后,请来亲友,举办一个婚礼。春节时,这个重新组合的家庭里传出了久违的欢笑。 “随着地震阴影的逐渐远去,灾区将迎来家庭重组的高峰期。”绵竹市民政局社会福利科科长李柏汕告诉记者,2008年,这个市登记结婚的人数较往年明显增加,以前每年办理结婚登记在3200对至3700对之间,而2008年骤增至4971对。 在都江堰市勤俭人家受灾群众安置点,一排排不起眼的板房之中隐藏着一个母亲手工作坊,数十名灾区妇女正在这里接受免费的技能培训。蜀绣、十字绣、绒绣、丝网花,昔日拿惯了锅碗瓢盆、习惯和稻谷蔬菜打交道的灾区妇女,如今也开始适应在方寸之间施展自己的才能。 “我们来学习的主要目的,为了居家灵活就业,学一门技术。我们这儿受灾了,大家都想尽快从受灾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学好技术找一份活儿干,继续过日子。”受灾群众雷晓红说。 2月9日,浴火重生的北川第一羌寨——吉娜羌寨,以崭新的面貌迎来了震后第一个元宵节,同时也迎来了北川县城的新生——北川新县城总体规划正式传递到灾区群众当中。 “虽然家毁了,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可以把家园建设得更美丽。”吉娜羌寨的老乡说。 在羌寨,鲜艳的羌红如同人们心中希望的火焰,在高原的浩荡春风中熊熊燃烧着。
嫣红的桃花迎风怒放,娇盈盈欲对人语;鸟雀的鸣叫在久违的暖风中此起彼伏,像在歌唱新生活的开始。
这是北川县城废墟上的春天景象。新生,永远是春天的主题。
离北川县城废墟大约23公里的安昌河两岸,在机器的巨大轰鸣声中,大规模的拆迁和建设已经开始,一座新的北川县城正在孕育。“5·12”汶川大地震中似乎中断的北川血脉,在这里以新生的方式得到传承和延续。
没有什么能够摧毁这片土地的希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人们对于明天的追求。这是一个关于浴火重生的春天的故事。
从最痛苦的心灵,迸发出最坚韧的力量。“受灾群众志愿者”以令人感动的方式显示着坚韧和善良
“受灾群众志愿者”绝对是一个能够让你感动得落泪的群体。
在绵阳永兴板房区“5·12”汶川大地震完美春天志愿服务总站,我们见到了“受灾群众志愿者”杨建芬——北川县城的一位在地震中失去了女儿的母亲。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和其他志愿者一起,正在整理要送到禹里幼儿园的棉衣和袜子,尽管蜡黄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但她依旧不停地忙碌着。
和她一起工作的人告诉我们,在寻找女儿的中途,她和丈夫在废墟中救了一个小伙子,此后她就加入了志愿者队伍,从去年5月底至今,她救过人,煮过大锅饭,尽管家里的丈夫卧床不起,她现在还在救助孤寡老人和孤儿。
在志愿者服务站里,这个40多岁的妇女喜欢孩子们喊她“杨妈妈”,看着孩子们在她旁边玩耍打闹,她也会开心地手舞足蹈。杨建芬的话不多,常常默默地蹲在屋角,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反复端详,这张照片上拥抱着的两个人,就是她和女儿。地震发生后,她从废墟中唯一扒出来的,只有19张照片和一套羌族服装,被她小心地珍藏着。她告诉记者,就在出事的前一天,这个16岁的孩子还在给妈妈打电话,祝她母亲节快乐。
“过年了,还有很多没妈的孩子,失去亲人的老人,趁着我现在身体还好,我想多帮助和我一样的人,把对女儿的爱传递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活着有意义。”这位“妈妈”说。
这是一种怎样坚强的心灵!不仅无言地吞咽着苦痛,而且还释放出助人的温暖。
“奶奶回来看你了,我的娃!”
在北川县城废墟上,轻轻的一声叫喊,深埋的伤痛被再次掀起。
一场大地震,不仅摧毁了“受灾群众志愿者”刘明芳的家园,还夺走了她的6位亲人,她女儿全家、年仅6岁的孙女和父母。 “当我被困在山上两天两夜,几乎绝望的时候,因为想到大山外面的北川县城里还有我的孙女和女儿,我咬着牙挺了过来。”刘明芳噙满了泪水,颤抖着说。经历生死劫难后,她终于爬了出去,被送到医院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人早已离去。
巨大的痛苦,使刘明芳数度冒出自杀的念头,在老伴和儿子的悉心照料下,她绝望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据统计,绵阳“5·12”汶川大地震完美春天志愿服务总站的100多名全职志愿者中,60%以上的都是受灾群众。“受灾群众志愿者”的足迹遍布北川、青川、都江堰等地震灾区。
从最触目惊心的废墟上,生长出最强劲的力量。在灾区永久性农房建设中,鲜红的党旗高高飘扬
冰冷的废墟旁,奇迹般地生出一幢幢永久性农房。
一个党支部就是一个战斗堡垒,一名党员就是一面旗帜。在这个春天的记忆里,党员干部就是重建的“主心骨”。
“当干部在任何时候都要起带头作用,党员就要有党员的样子。”新进村委班子的王力军,作为钟福村第一家启动永久性住房建设的农户,利用本地木材、石材和废物修建的穿斗结构房屋,每平方米造价360元左右,从备料到完工不足1个月,不仅成本低、周期短,而且也能满足抗震需求。在他的带动下,全村89户重建户房屋主体工程已经完工。
小坝乡是地处北川羌族自治县西北的偏远乡镇,受唐家山堰塞湖影响,交通受阻,运送救灾及灾后重建物资得绕行平武、松潘、茂县,再经禹里进入,行程达700多公里,灾后重建物资运输成本高,砖房修建极为困难。
为了保证受灾群众早日建好住房,小坝乡党委、政府因地制宜,利用山区木材丰富这一优势,由各村党支部、村委会组织村民主要以穿斗木架结构的吊脚楼为主重建农房。
永久性农房建设中,基层党组织互动共赢,主动性和创造力得到充分发挥。绵阳市游仙区游仙镇申家村和观太乡简家店村,在鲜红的党旗下结成了灾后重建的互助对子,优势互补,加快发展。游仙区“党建富民、城乡互动、重建家园工程”全面启动。首次在联合党总支参加组织生活的两村80余名党员组成义务服务队,将申家村运来的5万匹红砖,卸到了简家店村建房农户的工地上。
机关干部“下沉”,现场蹲点,为群众解决了最实际的困难。
春节前,两辆满载着红砖的拖拉机,开进了江油市贯山乡二村的一处建房工地,村民仇师游高兴地迎了上去,感激地说:“幸亏有城里下来的干部帮着联系材料,不然我的房子还不晓得啥时候能修起哦。”
推土、搅拌、吊运,眼前是轰鸣的机器;搬砖、运砂、砌墙,到处是忙碌的人群。北川陈家坝乡红岩村和金鼓村,曾因地震被水淹、土埋,原本平静的山乡,如今重建热情高涨。村民钟华站在自家的屋基旁,擦着脸上的汗珠子说:“多亏了工作组的同志帮忙,按这个速度,过年前搬进新房应该没问题。”
把悲痛埋在心底,把责任扛在肩上。在永久性农房建设中,党员和干部就是中坚力量,党组织就是“顶梁柱”,鲜红的党旗高高飘扬。
从新生婴儿的啼哭中,传递出最美的希望。新的生活在困苦中顽强地扬帆起航
在响亮的啼哭声中,2009年2月14日,崇州市妇幼保健院4楼57床,一个7斤2两的健康男婴呱呱坠地了。这是地震后列入计生部门允许再次生育人员档案,重新孕育出的第一个小生命,在灾区,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为此湿润。
婴儿的母亲、40岁的高龄产妇羊霞脸上挂着笑,眼里却盛满泪水。在汶川大地震中,她那19岁的女儿不幸遇难。
孩子的降临,不仅标志着一个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亲,战胜了悲痛和绝望,迎来了新的生命;也象征着灾区的人们,正一步步地走出地震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接续着生活的希望。
北川县擂鼓镇32岁的付明会在地震中失去了丈夫,与11岁的女儿相依为命。地震后半年,她每天都要对着丈夫的遗像以泪洗面。冬天,付明会在朋友的劝说下,终于走了出去。跳舞时付明会认识了李华云。李华云的妻子也在地震中遇难。相同的际遇,让两个孤单的人多了一分亲近,渐渐地,两颗心靠在了一起。2009年2月16日,付明会和李华云在板房里计划着婚事:先办证,等重建的房子修好后,请来亲友,举办一个婚礼。春节时,这个重新组合的家庭里传出了久违的欢笑。
“随着地震阴影的逐渐远去,灾区将迎来家庭重组的高峰期。”绵竹市民政局社会福利科科长李柏汕告诉记者,2008年,这个市登记结婚的人数较往年明显增加,以前每年办理结婚登记在3200对至3700对之间,而2008年骤增至4971对。
在都江堰市勤俭人家受灾群众安置点,一排排不起眼的板房之中隐藏着一个母亲手工作坊,数十名灾区妇女正在这里接受免费的技能培训。蜀绣、十字绣、绒绣、丝网花,昔日拿惯了锅碗瓢盆、习惯和稻谷蔬菜打交道的灾区妇女,如今也开始适应在方寸之间施展自己的才能。
“我们来学习的主要目的,为了居家灵活就业,学一门技术。我们这儿受灾了,大家都想尽快从受灾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学好技术找一份活儿干,继续过日子。”受灾群众雷晓红说。
2月9日,浴火重生的北川第一羌寨——吉娜羌寨,以崭新的面貌迎来了震后第一个元宵节,同时也迎来了北川县城的新生——北川新县城总体规划正式传递到灾区群众当中。
“虽然家毁了,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可以把家园建设得更美丽。”吉娜羌寨的老乡说。
在羌寨,鲜艳的羌红如同人们心中希望的火焰,在高原的浩荡春风中熊熊燃烧着。